“怡姐姐。”
杨依顺着抄手游廊,钻出了后院,又走过小桥流水,来到了一块坡顶之上,这里长着数棵冲天伸展的椿树,就象数把遮天的大绿伞,满满当当地散在山坡的上空,弥漫着爽人的气息。
而其中一棵椿树旁正站着一个柔美的身姿,头发梳成盘龙髻,一身纯白貂服,正怔怔地眺望着东方。
看背影就给人一种恬静安适的感觉,正是花怡。
“在想夫君啊。”
杨依走到花怡身边低声道。
从这边望下去,视野非常开阔,下面书塾的青瓦白墙的屋宇掩映在一片浓密的绿荫中。
而此时天宁禅寺中的钟声也不住传来。
“是啊。”
花怡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叹了口气,一种淡淡的伤感不由浮上心头,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拉过杨依的手,轻声问道:“那依儿呢?”
“我也是,夫君此次去了这么久,奴好想他啊。”
杨依依到花怡的怀里,痴痴地道。
花怡低头望着杨依,见她俏丽的脸上满是苦楚思念的神情,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是牵肠挂肚呢,真没想到思念等候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与夫君叶锋一别就快有两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了,他现在过得好吗?
会不会遇到危险?
做事顺不顺利?
种种神断魂伤的情绪在花怡的脑海中翻腾着,不过她却不愿意表露出来。
她温柔地搂着杨依,安慰道:“快了,锋郎就快回来了,据音妹那得来的消息说,锋郎他们已经起身返途,再过十几天,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真希望日子快点过啊。”
杨依想起一事,道:“昨晚听音姐说,此次金月城评选'江山绝色榜',怡姐姐也评上了呢,据说全大陆才选十个,怡姐姐好了不起啊。现在此事已经哄动了整个玉月城,而且今天早上,山下就多了许多男人,据说都是来看怡姐姐的,幸好音姐早料到此事,一大早就派人拦着。”
花怡微微一笑道:“虚名而以,世人皆是以貌取人,孰不知世间最可贵的乃是其心灵。”
她不愿多谈此事,对杨依道:“依儿,该上课了,我们走。”
“嗯。”杨依乖巧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清幽宁静的小径走下山坡,坡下石板桥旁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下巴一丛黑漆漆的髭须,威严壮健,正是李环。
见到花怡和杨依两人,他沉稳地行礼道:“叶夫人,杨姑娘。”
杨依道:“嗯,免礼。”
花怡则微笑道:“李先生辛苦了。”拉着杨依的手,含笑地从他身边经过,向书塾内走去。
李环等她们过后,便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表面看来神态悠闲,但实际上四周百米之内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花怡和杨依二人走进书塾,一路上不时有学生向她们行礼问好,而四周吟哦诗词之声也不绝于耳。
来到教室中,正在教室内或静心看书或正窃窃私语,或在嘻笑玩耍的学生们见花怡进来,忙一齐起立,躬身行礼。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花怡含笑地把课本放在讲桌上,扫视了众学生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忽然教室门被人撞开,一个学童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花怡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迟到了。”
花怡见这学童在这大寒的天气里竟是跑得满头大汗,兼且她知道这学童的家离书塾颇远,当下她便点了点头,平静地道:“章同学下次要注意,不要再迟到了,请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见自己免于处罚,喜道:“谢老师。”
手忙脚乱地走了进来,但忙乱之下,一不小心,手中的课本掉了满地,而被一张纸上包着的几个馒头也滚落了一地。
他一下子更为的手足无措,花怡帮忙他把课本拣好,连那张包馒头的纸也一并拣好,微笑道:“不要急,慢慢来。”
见他又把地上的几个馒头拣了起来,当下又柔声道:“馒头脏了,不能吃了,中午的时候就和老师一起吃饭吧。”
姓章的学童望着手中的馒头,低头道:“谢老师。”
花怡点了点头,道:“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道:“是,老师。”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而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这姓章的学童可以和花老师一起吃饭,眼中都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忽然花怡皱了皱眉头,她的眼中扫过了姓章的学童包馒头的那张纸,又道:“等等。”
姓章的学童回过头来,眼中颇为不明白:“老师……?”
花怡道:“章程同学,学规三十七条曾有明言,不准拿带字的纸包东西,你为什么用这个包馒头?”语气中颇有几分严厉之意。
花怡平时教学和蔼,但对学生们的学业和品德却要严格,在大月国,敬惜字纸乃是各个书塾的传统,并被写进学规,以示对学问的尊敬,拿带字的纸包东西或如厕都会被视为亵渎字纸而遭到谴责。
特别是许多地方为了使字纸不被糟踏,还有专门焚化字纸的鼎炉。
那个叫章程的学童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呢偌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走得急,一时忘了。” 情急之下,他的眼圈不由红了。
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章程如此,眼中却皆有兴灾乐祸之意,这章程平时学习成绩颇好,不免引起他们的忌妒。
而花怡本来颇为生气,不过见这章程如此,心倒软了,叹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不过章程同学却要引以为戒,古人云:'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如果我们不在一些小事上注意自己,将来就会在品德上出大问题,章程同学明白我的话吗?”,
章程惭愧地低下了头,应道:“老师,学生明白了。”
花怡又望向下面的众学生,众学生也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明白了。”
连坐在最后排的杨依和杏儿也同声道:“明白。”
花怡望了她俩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和颜悦色地对章程道:“下去吧。”
一场风波就此平熄,不过当众学童皆坐定后,花怡却发现教室中间那排空了一个位子,而这个位子则是一个叫刘含义的学生所有。
当下她问道:“有哪位同学知道,刘含义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来。”
众孩童皆摇头。
花怡沉呤了半响,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请同学们翻到课本的第七页,今天我们学习……”
※※※
“尔等如若以后还在此窥探,本官定治尔等的罪。”
黄晕放学时,花怡和杨依、杏儿等人一起走出了书塾,才走到山下,远远的就听到李音斥责的声音传来。
语气颇为严厉。
“是音姐。”杨依道。
“音姐姐好威风啊,怡姐姐哦。”杨依身边的小杏儿也抬头对花怡道。
花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些时间里,李音还是每天都来书塾看她,两人之间的感情已是越来越好。
而接着又听到众多男子的嘟叨声传来:“李大人,我们只是想瞻仰一下花老师的丽色罢了,李大人您不用这么绝情吧。”
“对啊,就让我们看看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玉月人的光荣嘛。”
“黄兄,怎么能这样和李大人说话?要不是在李大人的治下,我们玉月城怎么能出现这么一件百年未遇的幸事呢?”
“是啊,是啊,和李大人说话应该恭敬才是,多亏李大人领导有方,才使我们玉月城出现这件令我们玉月城所有男人脸上有光的大喜事,我们应该感谢李大人才是。”
“对啊,对啊……”众男子纷纷称是,一声谀词如潮。
杨依和杏儿不由听得哈哈大笑:“这些人好会拍马屁哦。”花怡也是听得噗哧一笑。
也许是这几句马屁有效,李音的语气和缓了下来:“……嗯,那就让你们看看,记住,等会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拥挤。”
众男自是忙不迭地答应。
拐过一个弯,到了书塾山脚下,花怡等人不由吃了一惊。
山脚下那条小河上原本有一座河桥,此时那条上山的河桥上已是挤满了人,连带桥后的小径上也是挤得水泄不通,而且人流还蜿蜒不绝地消失在小径远方那浓密的绿荫中。
而小桥前的书塾广场上,立着一排一排全身甲胄的剽悍战士,个个手上端着寒光闪闪的长枪,神情戒备地盯着前面神情兴奋的人群,以防有人冲上前来。
而他们的最前面一排后是一个端坐在马上的女将,一袭大红的披风大氂,正是李音。
此时,她正淡淡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群,杏眼冷冰,震摄着眼前兴奋的人流,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特别是不久前她剿灭了王龙搴的众马贼之后,在民间的威望更是达到了顶点。
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汉子,提着钩镰枪,正是孙阳固。
孙阳固静静地看着前面的人群,神情看上去虽然是好整以暇,但其实他内心却是在暗暗戒备,因为前些日子曾发生过有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情,虽然在他和李环的护卫下有惊无险。
但却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令他们更加的小心。
今天是单日,轮到他在山下值班,这是他和李环、李音等人商议后的结果。
单日,他在山下值班,李环在山上值勤,双日,则是李环在山下值班,他在山上值勤。
再由李音调派人物,在山的四周戒备,增加安全系数。
对于那日发生的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件,李音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调查此事。
而孙阳固自那日和李环相见后,两人是一见如故,一直配合得都非常好。
这边花怡一行人才刚一露面,立时被桥后的人群发现,立时震天的“花怡、花怡……”呼喊声暴响起,无数人拼命地往花怡这边挤来,向前的人流带动后面的人流,一时场面拥挤不堪,乱成一团。
特别是方才和李音说话的那几个男子,更是一马当先,癫狂地往前冲,早已忘了方才答应李音不得拥挤喧哗的承诺。
面对如此汹涌奔腾的人流,李音和花怡都是吃了一惊。
李音见这些人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由行柳眉倒竖,喝道:“尔等后退,否则本官就要采取行动了。”
此时人群哪里还顾得上理她?
只是一个劲地往前挤,前排的那些战士们则拼命拦着。
眼前人群越来越乱。李音把手举起大喊道:“取弓!”
立时广场上所有的战士除了最前排那些外都取下了身上的弓。
李音又接着喝道:“第一排后退五步,第二排保持半丈间缝蹲下,第三排准备上箭!”
“刷!”的一声,所以的战士都尊照李音的吩咐排好队形。
“第四排距离于第二排间缝站位,准备厉箭,第五排站靠后,搭弓准备好随时接替。”
立时众战士快速组成了井然有序、兼具攻击与防御的防卫阵形,且编成时间相当短暂,可见李音这队战士的实力之强。
往前涌的人群见李音动了真格,众战士弯弓搭箭,那些寒光闪闪的厉箭更是对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李音“呛”的一声拔出身上的佩剑,对拥挤的人群喝道:“所有人止住脚步,违者斩!”
见李音如此威势,原先向前挤的如潮的人海止了下来,不过仍停在原地不停叫喊着花怡的名字。
见人群终于止了下来,李音冷哼了一声,侧身下马,走到了花怡等女的面前,冷艳的俏脸上绽开了笑容,道:“怡姐姐,我送你回去。”
花怡望了眼前暄闹的人群一眼,微笑地对李音点了点头,道:“辛苦音妹了。”
李音含笑道:“怡姐说哪的话,这是小妹份内之事。”
又道:“现在场面太混乱了,为了以测安全,怡姐就和我同乘一匹马吧。”神情颇为热切。
花怡脸上掠过一丝为难的神情,不过看着眼前癫狂的人群,又想起了不久前的劫持事件,沉呤了半响,点头道:“……也好。”
一双妙目望了望眼前疯狂的人群,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前两步,对面前的人群深施一礼,然后才骑上了李音的白马,又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尖叫。
当下一队战士在前面开路,而后面接着是孙阳固挺枪戒备,再后是花怡和李音乘一匹马,李音紧紧地搂着花怡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
再后是杨依、小杏儿等女。
再后是李环在后面防卫。
最后是一队战士在后断护。
一行人缓缓向前行去,不过戒备虽然森严,但仍是挡不住四周众人的热情,一路上“花怡、花怡”的呼声不绝于耳。
另外诸如:“叶夫人,请给我签个名吧……” “花老师,你好美啊。”等叫声也是不断地传入花怡等人的耳朵内。
更离谱的象:“花怡,花怡,我爱你。”等叫声也是不断地在四周响起。
甚至还有更为另类的窃窃私语:“杨兄,你看这花怡和李音举止如此亲密,会不会她们早已有一腿?”
“说不定哦,这花怡如此的貌美,而这李音又是色中恶鬼,最喜女色,会放过她才是怪事,王兄,你有没有看到,李音的手放到哪里去了?嘻嘻,我想她们多半已经上过床了……”
听得杨依等人愕然相顾,听得李音眉头直皱,四处张望是谁在说,好抓出来处理,听得花怡的俏脸绯红,又无奈摇头。
在人群的围堵下,一行人走得奇慢,良久才出了围。
众人来到一个三叉路口,其中一条是进玉月城的路,此时围观的人群已是寥寥无几了。
这时花怡对李音道:“音妹,停马。”
李音勒住了缰绳,问花怡道:“怡姐,怎么啦?”
花怡柔声道:“是这样的,今天有一个学生没来上课,我要到他的家里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又问杨依道:“依儿,刘含义同学是住在水东村吧?”
杨依点了点头道:“嗯,是的。”
李音眼中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一个学生而以,何必如此在意,竟要怡姐亲自跑一趟?”不过看了花怡的脸色后,她又道:“反正小妹也没事,就陪怡姐一起去吧,就当是体查民情好了。”
花怡微笑道:“不用了,音妹府中事忙,就不要一直把时间花在姐姐身上了。这些时间里妹妹天天来书塾陪我,姐姐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呢。”
李音含笑道:“没事,最近突发事情比较多,如果不陪在姐姐身边,我总是不放心。”
花怡道:“有李先生和孙先生陪在我身边,没事的。”
李音只是摇头,花怡只好无奈点头答应。
※※※
刘含义的家是在离书塾约三十里一个叫水东村的地方。
水东村依山旁水,风景秀丽,但村民个个却都非常穷苦,多是以打猎或务农为生。
当花怡进入这个小山村的时候,她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多么穷困的地方啊:低矮的房屋、衣不蔽体的人们,和玉月城里的繁华和醉生梦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只有那些嘻笑的孩童才给小山村增添了几分活力。
而当花怡一行人来到刘含义家的时候,立时震摄了整个水东村。
不说那位纯真动人的姑娘和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已经让他们惊为天人,单说那个一身甲胄,身披一袭大红大氂的美艳女子更是让他们心生寒意。
“是个大官吧,一双眼睛那么冷?还那么高,俺已经很高了,她竟然比俺还高一个头。还有她身后的而且她的那些随从,个个眼睛象狼一样,一见就让人害怕。”
“还是那个长得象仙女似的夫人看得舒心,亲切!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是仙女!”
“嗯,她在和俺说话?”
“啥?请问刘含义家在哪?”
“哦,俺知道。”
天上飘着小雪,路面崎岖,并不好走,不过花怡依然走得非常优雅,还不时温和地和这个领路的村民张小二聊着天,让他受宠若惊,有一种如在雾中感觉。
花怡身旁的李音只是淡淡地走着,杨依、小杏儿等人则是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至于李环和孙阳固自然是一前一后地在花怡身边护卫着。
一路上皆有村民驻足观看,当看到花怡时,无不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的。
当花怡经过时,他们便不由自主地跟在她们身后,不一会儿,花怡等人身后便跟了一大群人。
张小二哆哆嗦嗦地把花怡等人带到后村一栋破旧简陋的小木屋前,这就是刘含义的家了。
刘含义并没在家,她的母亲刘氏已是满脸皱纹,唯诚唯恐地招待了花怡等人,听闻花老师身边这个冷艳高挑的女子就是玉月城统领李音后,更是惶恐,聚在门外观看的众村民也无一例外。
一个村民更是拔腿去叫村长了。
花怡打量四周,只见屋里只有一张桌椅、一盏油灯和一个红泥的火炉,旁边一个小厨房。
看得出来,刘含义的家境颇为穷困。
见这房子如此简陋,李音皱了皱眉,花怡却不以为意,只是亲切地问刘氏刘含义去哪了。
正说着话,刘含义背着一大萝猪草回来了,见到花怡,不由一怔,叫了声:“花老师。”
花怡柔声问道:“刘含义同学,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
刘含义张了张口,半响道:“老师,我……”无言地低下了头。
花怡把目光转向刘氏,却见刘氏的眼眶湿润了,抹了抹眼睛道:“花老师,不是我不让娃去读书,而是家里实在没办法啊。”
从刘氏的诉说中,花怡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水东村虽然风光绝美。
但这里却是整个玉月府最穷的地方之一,地少人多,土地贫瘠,连温饱都难解决,又有什么钱去上学?
特别是现在大月国的书塾收费不菲,他们更是无能为力。
在大月国的书塾,一般是按声望高低来收费的,基本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士族学校,入学的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女,平民子女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第二类是乡绅富户子弟学校,每人的学费每年要银六十到七十两;自然也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
第三类是书馆,学生大都是中等财力人家的子弟,被录取后每年学费在四十到五十两银子。
第四类是书馆,先生学识不高,只教一些很一般的东西,每人每年学费也只在六至七两之间。
家境贫寒的子弟多在此类书馆就读,学生多至数十人。
育林书塾其实是算第二类,不过当初举办人庄先国由于是禀着教书育人,为社会培养人才的目的为初衷,因此收费只是第三类的标准,甚至对一些家境非常穷困的学子还采用了第四类的标准,但每年也还需要十五两银子。
这也还是许多贫寒家庭所无法承受的。
就拿刘含义一家来说,他们一年的收入只有约三十两左右,学费就占了一半了,这叫他们如何承受得起?
特别这附近又只有育林书塾这一家书塾,让他们无从选择。
而且最近刘含义的父亲又病倒了,不过他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上上学,今天又挣扎着去山上打猎,这让刘含义更是心里难受,坚持着不再去上学,要把钱留给父亲看病。
听完刘氏的泣诉,花怡的心中不由颇为沉重。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
只是一个穷字却遏住了他们的希望。
但愈穷愈上不起学,愈上不起学就愈穷。
这样下去只是一个恶性循环罢了。
她叹了口气,从身上取出30两银子,放到刘氏手上道:“夫人,孩子不能做睁眼瞎,特别是含义这个孩子人聪明,读书又勤奋,如果让他辍学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些银子留给孩子读书,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一声。”
刘氏望着手中的银两惊呆了,半响,她才慌忙地道:“花老师,这钱我不能收啊。”
花怡道:“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不要客气了。” 硬是把钱放到她的手上。
刘氏泪流满面,拉过刘含义道:“娃,快给花老师跪下,快谢谢花老师。”
刘含义依从母亲的吩咐向花怡跪了下去。
花怡将他扶起,温言道:“含义,不要这样,只要你以后努力读书,将来有出息,就是对老师最大的安慰。”
刘含义抬起了头,含泪道:“花老师,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花怡点了点头,笑道:“嗯,老师相信你。”
一直走出村子好远,花怡和李音等人尤自看到刘含义、刘氏、其水东村的众多村民向她们挥手。
花怡回过头来,脸色却颇为黯然。
她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李音道:“山里人热情、实在,你为他们做了一点事,他们就记得很牢,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你的情意很深。”
她又望了身边那个吃力地背着一大包装着红薯、花生和柚子等土特产包裹的兵士一眼,那是在花怡在资助刘含义一家后,村民们迅速得到消息,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把花怡等人堵在村口,硬往她们这里塞的,说是一点心意,不收就不让走。
又道:“唉,只可惜天下间上那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姐姐我虽然有心,却是无力一一帮助啊。”
李音望了花怡一眼,也叹道:“人力有时而穷,姐姐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摸了摸荷包,她今天也破财颇多。
即然花怡都资助了,她这个父母官更是不得不做表示。
正好这时水东村的村长气喘吁吁地跑来拜见。
她当即顺其自然地要村长把村里到了学龄又交不起学费的孩童名单整理出来,她一一给于资助,一共花了她三百两银子。
不过她自然成了这些村民的恩人,对她的官声极隆。
走时村民们也是对她依依不舍。
见花怡又叹了口气,杨依忍不住插口道:“怡姐姐,玉月城内那么多有钱的人,看他们找女人时都那么大方,如果肯稍微帮一下,这些孩子几年的学费都有哦。”
李音不屑地道:“他们玩女人时当然有钱了,没钱都会去借钱,但要他们资助别人,他们肯定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不过。”李音沉呤了一下又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方法,由官府牵动,发动一些乡绅成立一个慈善机构,吸收民间的一些善款,专门资助那些困难学童。不过只可惜府库中的银饷缺乏,能拿出的钱不多啊。”
花怡点头道:“这个方法可行,钱不多先慢慢来吧,只要大家有心,就能帮助很多人。”她的目光一下子又变得迷离深远:“对于这些孩子,只要我们稍微帮助一下,就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是啊。”李音瞥了花怡一眼,道:“对了怡姐,晚上到我府中吃晚饭吧。”
花怡有点歉意地道:“对不起音妹,今晚恐怕不行,我回去后还要批改作业呢,改天吧。”
“哦,这样啊。”李音脸上失望神情一闪而没:“……那就明天晚上吧。”
“嗯,好吧。”花怡沉呤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到时我等你哦。”李音笑道。媚眼中掠过了一线异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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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音最近有点烦。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花怡那俏丽的身影和她的一蹙一笑。
每当她望着花怡那丰盈的背影和浑圆转动的丰臀时,她心中就会起一阵强烈的冲动,那是一种欲望,一种发自内心强烈无比的欲望。
这种欲望就象像火点燃油一样,让她无法克制住自己。
她一直几次冲动得想做一件事,但到最后又苦苦地压制住了自己。
她那因为她心中有一种恐惧,怕这样做后永远失去花怡的恐惧。
特别是她现在和花怡的关系如此之好,这是自己这么久每天辛辛苦苦到育林书塾和花怡培养感情后才得到的良好结果。
如果这样做后肯定会打破这个良好的平衡。
况且花怡又是个如此贞节、传统的女子,这样做后她会怎么看自己?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特别是现在她每天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时,心中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亵渎的罪恶感,越和花怡接触,她的善良、悲悯、宽容、真诚豁达等美好品质就越发感动她的内心。
如果这样做后,那真是亵渎、亵渎女神啊!
不过……如果不做的话,她又不甘心,特别是现在花怡入选了江山绝色榜,这可是玉月城近五十年来才出现过的一个绝色榜上的女子啊,如此尤物如果放过,那真是太可惜了。
也绝对有违自己做人的原则:“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
况且叶锋就快回来了,再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李音有点后悔以前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同时也诧异地发现,自己似乎对叶锋产生了一丝的畏惧之意。
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出现这种心态,她的内心又被强烈的忌妒之意充满,对叶锋的忌妒。
一想到叶锋能每天搂着花怡这个绝色尤物公然同塌而卧,她就感到愤愤不平,凭什么?
我李音哪一点不如他?
为什么他就能如此幸运,能拥有如此绝世娇娆?
不就是比我多了一根东西嘛。
“上吧。”李音对自己道:“只要上一次所有的问题便都解决了。”
说实在,李音对自己是有这个信心的,自己的床上功夫一点也不会比叶锋差,给花怡的刺激和快乐决不会比叶锋少。
只要花怡和自己欢爱一次后,就保证她会食味知髓,以后再也忘不了她。
有事实证明的,多少有名的节妇在她没得手前,是多么的矜持,但在她上过一次后,哪个不是千方百计地哀求她回去再上她们一次?
而且不要看花怡是如此的贞节,但李音知道,其实越贞节的女人内心是越饥渴的,只要看看花怡那流露的眼波和走动时不住扭动的丰臀就知道,她也是个闷骚型的。
特别是叶锋去了这么多天,她也肯定非常想了,这更是个好机会,也是自己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自己也将遗憾终生。
一边寻思着,一边又不由想起了花怡在叶锋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妒火和欲火立时又就充满了她的全身,在想象中,李音感到自己的全身发热,她猛力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道:“怡姐,哦怡姐……”
就在她极度难受的时候,一个细啐的脚步声传到她的面前。
一个勾魂甜腻而又带着一丝怯意的声音响起:“……主人。”
李音张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极为美艳狐媚的少妇,丰满高挑的身材,高耸的乳峰,正是那个王龙搴前来投诚的云娘。
而此时她的打扮更是让人热血沸腾,黑色的眼线,蓝色的眼影,深红的胭脂,脸上涂上粉红色的腮红。
狐媚的化妆在她的脸上发出强烈的性感。
而她的身上更是几乎是全裸,雪白丰满的娇躯上穿着皮制的连身衣,丰满高耸的双乳从连身衣前面露出来,两个乳头上还分别夹著一个小小的黄金夹子,两个夹子的中间还用细细的金链子连着。
下面则是用一块巴掌大的皮料堪堪遮住,从后面看过去,那条细细的皮带完全陷入了深深的臀沟中。
她的头上和手上还戴着一个项圈和手镯。
项圈和手镯用多层皮革做成,每层皮革都相当薄,加起来也不过小指厚薄。
上面的钩环扣上时会自动锁住,只有用一把极小的钥匙才能将它打开。
项圈正对扣锁的一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环,可用来连接铁链,一旦项圈和手镯扣紧脖子和手腕被锁住的部位要想滑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样的装束看在眼中,给人的感觉真是淫靡无比。
“来得好。”李音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冷冷道:“母狗,爬过来。”
“是,主人。”云娘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乖乖地跪在地上,将膝盖离地,只用前脚踝和手掌着地支撑住身体,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扭动腰臀,一摇一摆地爬到了李音的跨下。
“哈哈哈。”看到云娘这副卑贱的样子,一股极为兴奋的感觉从李音心头升起,一脚便把云娘踢了开去。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云娘跌在地上并不会太痛,但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李音踢开,还是让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李音。
看着惊恐的云娘,李音又晃了晃脚,云娘犹豫了一下,又爬了过来。
“啪啪。”两声,李音又是两个有力的巴掌打在云娘的脸上,打得她丰满白晰的肉体晃了几晃,性感诱人。
“说,你是不是只母狗。”李音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是,主人。奴婢就是主人身边的一只母狗。”云娘仰起脸痴痴地道。
“是吗?那象狗一样在房里爬十圈给老娘看看。”
云娘又乖乖的象狗一样的在房里爬了十圈。
看着云娘的样子,李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果然是贱啊,为了送上门给我操,竟不惜背叛了你王龙搴的所有兄弟。”
云娘眼中闪过一丝羞愧,接着双眼又被迷离和情欲所代替,喃喃道:“是的,我是贱,自听到主人的名字起,我就压抑不住体内的渴望,为了接近主人,我不惜背叛了王龙搴,即使搴主是我的表哥。不过,我对主人是一片真心的。”
李音嘿嘿地冷笑两声,寒声道:“真心?安知你以后会不会背叛我?”
云娘大惊道:“云娘不敢,云娘以后永远都是主人身边最忠心的一只母狗。”
李音淡淡道:“我谅你也不敢。”
接着又喝道:“说,今天要我怎么操你?”
云娘把额头紧贴着李音的腿,颤声道:“求主人先打我的屁股吧!”
李音又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去,去那边把鞭子给我拿来。”
云娘立时感到自己的下体一阵骚动,一种受虐的渴望从心头升起,她恭声道:“是,主人。”
此时两人是身处在李音的一个密室中,而这个密室的空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性虐工具,其中一条马鞭修长、漆黑,皮子裹着薄薄的竹片,十分精致,抓在手上有一种又硬又湿的感觉。
当云娘把手鞭子递到李音的手上时,李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用力的扬鞭抽在云娘的屁股上。
云娘“哦”的仰头一声淫叫,脸上神情舒爽无比。
“爽吧?骚货!”
李音也是兴奋无比,鞭鞭不留情,非常有技巧地抽打在云娘的屁股上,既让她不会受伤,又极大地激起她的情欲。
“爽……奴好爽……”
“还要不要?”
“要,奴要……”
一时屋内清脆的鞭击声,大力的呻吟尖叫声不绝响起,似是在演奏着一首淫靡的曲子……
而当最后李音和云娘的欢爱达到高潮时,她也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傍晚,当花怡在李环的护卫下来到了李府时,李音一见,不由全身一震,一霎间,她有灵魂上升到天堂般的感觉。
眼前的玉人儿,宫样蛾眉,郁郁秋水,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髻着,从中横插一枝步摇,身着白缎子衣裳,衣袂乍飘时自有一股麝香之馥郁,愈发显得冰洁玉莹,秀色可餐。
而高耸的乳房随着她的走动在一抖一抖的,成熟女性的风韵又表露无遗。
见李音死死地盯着自己,花怡略为的不自然,道了声:“音妹,怎么啦?”
在花怡身后的李环一双锐利的眼睛也扫了李音一眼。
“哦,怡姐今天打扮得真是太美了,哪天也教教妹子该如何打扮。”李音回醒过来,忙把花怡让了进去,一边嘴里道。
“也就是平常的打扮罢了。”花怡微笑道,一边环顾四周:“没客人吗?”
“今天妹子要和怡姐谈心,闲杂人等自然是要禀退。”李音含笑道。
又瞥了花怡身边的李环一眼,道:“李先生,怡姐就留给我照顾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会送怡姐回去的。”
“这……”李环有些为难地望了花怡一眼。
花怡略略沉呤了一下,对李环微笑道:“就按音妹的意思吧,李先生先回去,到时我让音妹送我回来就行了。”
“是,夫人。”这花怡如此说,李环没法,一双锐利的眼睛又扫了李音一眼,这才躬声退了出去。
“怡姐这个手下倒也得力,要不是我的眼光没错的话,他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不知怡姐是如何招揽到他的?”
李音望着李环的背影道。
“哦,他是锋郎在外专门为了保护我而招揽的。”谈到叶锋,花怡的语气中不由得有一丝的骄傲,同时又有一丝的伤感。
“哦。”
听到叶锋的名字,李音的眼中也现出了一丝的迷惘,不过很快又回复了清明。
她笑了笑,对花怡道:“怡姐,我们进去坐。”
“好。”花怡展颜一笑,随李音进了内屋。
屋内早已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两个俏丽的侍女侍立在桌旁。
李音挥手让这两个侍女出去,然后亲自为花怡斟了一杯酒,举杯道:“怡姐,我们俩单独在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呢,来,小妹敬你。”
“好。”花怡举起了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花怡的脸上便升起了一抹嫣红,更增娇媚。
李音看得呆了一呆,眼中现出灼热的神情,不过她随即又道:“怡姐,你再尝尝我的手艺。”
“这些菜都是音妹做的?很难得哦。我尝尝。”
花怡略微有些惊奇地伸筷夹了几口菜,吃后不由点了点头:“嗯,没想到音妹还做了一手好菜。”
李音略微得意地道:“那当然了,我大哥平时就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
“瞧你那得意劲。”花怡白了李音一眼,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呵呵。”李音笑了笑:“来,怡姐,吃菜,吃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两人都吃得非常尽兴。
李音呷了一口酒,瞥了花怡一眼,试探道:“怡姐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过得很开心呢?”
“不错。”花怡此时俏脸已是因为酒力的上涌而显得娇艳欲滴,微言笑了笑道:“我是挺喜欢和音妹在一起的。”
“那比起阿锋又如何呢?”
“我是指……咳,你觉得……”
李音凝视着花怡的双眼道。
“音妹你说什么呢?”花怡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虽然李音还没完全说出来,但她岂会不明白李音的意思?
举酒杯的手一颤,有点羞恼地道:“这是完全不同的。”
见李音的神情似有点伤感,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轻柔地握住了李音的手,温和地道:“音妹,姐姐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不过你要知道……姐姐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
她欲语还休,最后俏脸一红,又道:“姐姐知道妹妹有一些……有一些比较特殊的爱好,姐姐也无意干涉妹妹什么,不过,我却想劝妹妹一句,我们都是女人,总该有个归宿。而锋郎却是妹妹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李音木然地道:“搞了半天,原来怡姐今天来,是专为作说客而来的,怡姐,你认为现在阿锋是我理想的对象吗?”
花怡含笑道:“我明白妹妹的心态,也明白妹妹对男子的要求很高,不过妹妹要相信姐姐,锋郎早晚会达到妹妹的要求的,而且这个时间还不会长。”
“妹妹要相信姐姐的眼光,如果姐姐能和妹妹一起长伴君郎,姐姐真的会很开心。”
李音紧紧地握住酒杯,双手因用力而显得发白,凝视了花怡良久,最后展颜笑道:“那我再考虑考虑吧,姐姐应当给我一点时间对吗?来,我再敬怡姐一杯。”
同时在手中微微用上了暗劲,满满地又为花怡斟了一杯酒。
花怡此时已是微有醉意,并没有发现李音在酒壶中动的机关。
见李音斟好酒,花怡笑道:“终身大事确是要考虑清楚,并不急于一时,来,音妹,姐姐也敬你。”
举起酒杯和李音一饮而尽。
见花怡喝下了这杯酒,李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含笑道:“怡姐,来,吃菜,吃菜。”
“好的。”花怡甜甜一笑,不过吃了两口菜后,她就摸住额头,对李音道:“妹妹,不知为什么,姐姐有些头晕。”
李音的心怦怦乱跳,表面却关切地道:“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扶姐姐到床上休息吧。”
“好……吧……”
在李音的半搀扶下,花怡躺到了李音的床上,没多久,她就晕晕地睡了过去。
李音轻手轻脚的把门锁上,然后跪在床边,痴痴地看着花怡那因醉意而染红的双颊,那高低起伏丰满的胸部,心中激动不已,既兴奋又有些害怕,这一刻终于到了。
但此时她心中却有些恐惧的感觉,是做还是不做,她心中挣扎了良久,理智与情欲一直在心中交织,短短的这些时间,对她来说就像几个世纪一样难熬。
最后,情欲终于战胜了理智,做!
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慢慢爬了上床。
花怡的鼻息依稀可闻,她身上不断传来的体香使李音明白这不是个梦。
而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时刻。
不过事到临头,李音一下子又不知要干什么了,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应该先脱光嘛。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今天真是大失老手风范,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紧张什么呢,真是的。
想到这里,她赶紧又将自己的衣裳全脱光,一丝不挂地裸露着修长婀娜的玉体,不过幸好屋里燃着炉火,温暖无比,让她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反而全身上下火热无比。
接着她又仔细凝视沉睡中的花怡,此时她的秀眉有些轻蹙,由于酒意而显得有如桃花般妖娆艳丽的脸,真的是太美了。
“怡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她爱怜地抚了抚花怡的秀发,然后朝花怡的红唇亲了过去。
“啊,真柔软。”
李音贪婪地吸吮着花怡的双唇,一边还嗅着从她口中传来的淡淡幽香。
右手则是不安份的在花怡身上移动着。
抚到花怡丰满的酥胸时更是大力地抚摩起来。
只觉触手温香软玉,极具弹性。
“真是尤物啊,自己玩了这么多女人,只有怡姐才是最棒的。”
良久,李音才满足地从花怡的双唇和酥胸离开,又以颤抖的双手将花怡的外裳解开,露出了里面桃红葱绿的肚兜和粉红色的亵裤。
只见花怡的胴体珠圆玉润,而裸露出来的肌肤则是雪白晶莹,有如白玉雕成一般。
“啊,真美。”李音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
半响,才知道又解开了花怡的肚兜,立时,一对极为鼓胀饱满的酥乳又由于失去束缚而弹跳出来,在李音面前颤巍巍的直抖,而且那乳头长长的,非常性感。
“呵呵,真是天赐尤物,我今天的收获真是太大了。”
李音爱不释手地抓揉着花怡的双乳:“真是怎么抓怎么舒服啊。”
“对了,差点忘了吸了。”
李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将花怡那嫣红得如盛放花蕾般的乳头塞入嘴中,不停地反复吮吸着。
“啊,真香。”
而且李音欣喜地发现花怡的乳头渐渐变硬,直立立的站立在乳晕之上,这不由得让她更为的兴奋,更加贪婪地吮吸个不停。
就在这时,突然花怡的嘴里呼出了重重的鼻息,轻道了一声:“锋郎……”
这把李音吓了一跳,忙伏在被窝上一动也不敢动。
半响,花怡微微调整了一下睡姿,又沉沉地睡去。
“呼,吓我一跳……继续。”
李音拍了拍胸口,而此时,她的目光已是移往了花怡那被亵裤包着的,极为鼓胀饱满的下体。
“这里,是你最美的地方,也是我快乐的源泉。”
李音口中喃喃道,一双手朝花怡的下身伸去,伸去……
“快了,快接触到了……”
“怡姐,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李音心中狂叫着,猛然她怔住了,因为她发觉花怡那双秀目张了几张,竟缓缓地睁开了!
李音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已经没时间想自己的独门迷药加春药,曾坏了六十九个处女和少妇的清白,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欲仙欲死”为什么在花怡身上无效。
一接触到对面那双愠怒之极的明亮双眼时,她就有个念头迅速升起:“我要永远失去花怡了。”
她猛地抓住花怡的手道:“怡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李音脸上已是重重地挨了花怡一个耳光。
李音呆住了,不可至信地望向花怡:“怡姐,你……”
花怡的脸上满是伤心绝望的神情:“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如此待我。”
她缓缓地穿好衣服,冷冷地道:“以后,你李音,再也不许来找我。”
眼看花怡就要离去,李音撕心裂肺地狂叫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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